见我木讷依旧,他顾自笑道:“这性子倒是和拂摇一样。”
阿姊画画,也是不用彩墨的。
我的画画的并不好,纯粹涂鸦而已,他握住了我的手,引导我手中画笔,本来四不像的纸鸢,立即就栩栩如生了。小莲拍手叫好,称赞道,“将军的书画真好!以前见过茜夫人的书画,那时就惊艳不已了,哪知茜夫人的书画与将军相比,竟是毫无是处了!”
轩释然置之一哂。
茜夫人腹有诗书,胸有文墨,常人看来难得。然瞧在轩释然眼里,何时又入眼了?岳州一小康之家的女子,再是有惊艳之才,又怎比得京中繁华之地,侯门世子的见多识广?不只文墨,轩释然是琴棋书画箭阵武略样样精通,文武双全,全面发展。
想自己,一无所长,得轩释然青睐,或许是歪打正着;那茜夫人,当真是所嫁非人了。
“为何画纸鸢?”轩释然看着我,笑道:“是不是想出去走走?等你身子好了,我就带你出去。”
他笑意深然:“纸鸢飘在空中自由自在是好,可它的命运,终究被放纸鸢的人掌控着。别以为纸鸢自由,它是这世间最没有自由的了。它终究离不开牵拉着它命运的人。而一旦离开了,线断了,它跌下去不是粉身碎骨,便是身如飘萍难寄。再或者,又被人拾拣回去,继续的,又是被线绑着的命运。”
一滴墨滴在了宣纸上。
他是说给我听的么?
“释然!”
袁灏边脱头盔便大步往这里走来,身后还跟着他的几个亲信。走近,将头盔递给士兵,掷地有声地说道:“宣王到此好大的排场,在岳州住着又好大的架子!将士们在边境风吹日晒的,这会还得受他一个傀儡皇帝的闷气!”
轩释然调笑道:“他一天还是皇帝,排场和架子就应该的。”
袁灏道:“侯爷这些日子怎么没把他调教过来?”
轩释然道:“来岳州我们用了十日,到来岳州又才十日。宣王昨日便到来了岳州。算来,咱们出发不过七八日,他便也离京了。父亲大人虽教导了他几日,这一路上,想来又忘光了。父亲大人年迈,办起事来难免衰退了。无妨,我已经在亲自教导宣王,该怎么做一个皇帝。实在不可教化的话,不是还有位体弱多病的惠王么?”
袁灏道:“宣王之后,你还不准备即位?”
轩释然弯下身,握着我的手,继续引导我画起画来。
“少主,袁将军。”夜影与轩释然、袁灏作揖。
随夜影到来的宫人手里俱是捧着厚厚一沓折子,那是昨日宣王慷慨激昂下,要批阅的。而轩释然昨日也什么话不说,全着人送去了宣王那里。不想不过一日,宣王又统统奉还了。
夜影道:“皇上拖言长途跋涉身体不适,将折子全送还了过来。”
袁灏看轩释然,意味深长地哦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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