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被她换下的普通珠子能瞒天过海。
一只柔荑伸了出来,五指纤细修长,翘着的指尖蔻丹圆润,用凤仙花汁染成淡淡的粉色。一截海棠纹袖口微微往上撩了两分,露出一截皓腕。
她虽然没有开口,但陆临江把她心底那点碎碎念听得清清楚楚,“哼,七叔自个儿来取吧。”
这略带赌气的口吻……怎么还埋怨上他了?
陆临江当然做不出上手去取的事,就这样看了两眼。然而就是这两眼,却叫他微微皱眉,因为他一眼便认出这只是普通的红木,绝不是西域难得的婆罗伽。
难道是自己想错了?“七叔,有什么问题吗?”盛郦把衣袖放下,那雪白皓腕又被海棠纹绣遮得严严实实。
陆临江定了定心神,想了想还是决定嘱托两句,说不定这香味不是来自佛珠,而是她用了其他什么东西,提醒她两句总是没错的。
“这佛珠没什么问题,只是西域有一种香料,名曰婆罗伽,长年累月佩戴,对人体有害处,你的病恐怕和这东西有关。回头我让人把那香料的图画抄给你,你仔细辨认自己有没有用过这种东西,若是用了,一定要赶紧把这东西丢弃掉,知道了吗?”
早在他说出“婆罗伽”三字时,盛郦一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,生怕他已经看破自己的计谋。但听他的下文,又逐渐放心下来,明白他并未曾察觉自己的小小手脚。
盛郦知道他日理万机,日日忙得脚不沾地,但还是这样记挂着她的病。她心中有些感动,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,只能重重“嗯”了一声。
陆临江听见她在心底小小的说了一声“多谢七叔”,不由淡笑一下,知道她是孩子心性,方才的小小埋怨已经消散了。
他正向盛郦细细嘱咐时,夏夫人领着仆妇们匆匆赶了回来。
方才前院正忙,她瞧见王媪被季长宁领了过来,一时也顾不上教训儿子,连忙往回赶。此时却见到盛郦和陆临江两人立在佛堂前,夏夫人心中惊疑不定,但还是上前一步笑道:“刚才有劳七弟,七弟还是先去歇着吧,后院的事交给大嫂就是了。”
她说着,眼风往盛郦扫去,狠狠盯了她一眼,盛郦只好白着脸往他身后躲。
陆临江察觉到小侄女仿佛有些害怕,不着痕迹地把人挡在身后,淡笑道:“举手之劳罢了,嫂嫂们自己玩便是,我就……”
身后的小姑娘摇了摇他的衣袖
,仿佛想跟着他一起走,陆将军只好临时改口:“我就先领着四娘回府了。”
夏夫人如何肯答应,但这人是陆临江,整个国公府上下都少不得要借他的势。他虽态度温和,却是向来说一不二的,只是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维护这个坏坯子。
她无法,只好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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