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领着所有仆妇退了下去。
厅堂中顿时一片寂静,盛郦瞧见桌上书言临走前特意替她斟的满满一杯酒,藏在桌下的手都微微颤抖。
这两年来,身边的人没一个不劝着她早点跟了七叔,书言更是日日耳提面命,前些日子听说大军快要回朝,急得这丫鬟连忙置办了许多烈酒,劝她酒壮人胆。
她起初还只当是书言说玩笑话罢了,谁知竟真的端上酒来,她望着那杯中清凉的酒液,微微出神。
“四娘怎的了?”陆临江见她一个劲地盯着酒杯发呆,出声问道。心底却有些纳罕,从前她是滴酒不沾的,只当她是来了云南后受当地颇为剽悍的民风影响,学会了喝酒。盛郦不知道喝醉酒的滋味,但她现在脑中迷迷糊糊,恐怕与喝醉酒无异。突然开口的陆临江吓她一跳,她只好抓起酒杯,囫囵将一杯酒送下。
清凉的酒液入喉,盛郦被辣得咳嗽起来,她咳得厉害,连眼底都泛出些水光来。
陆临江见她眼底水盈盈的,仿佛泫然欲泣一般,怕她被呛到伤了喉咙,也顾不得礼节,伸手过来替她抚背,低声道:“喝酒要慢慢来,不要着急。”声音不急不缓,沉静如水。
然而很快陆将军就不能维持这份冷静了,只因一双玉臂悄悄缠上了他的颈间。
盛郦不知是她喝醉了还是失了心智,总之她如此做了,还伸出一只着玉面绣鞋的脚,踩在陆临江的长统黑靴上,软绵绵地拉长了音调:“七叔——”
她这点力气于陆临江而言不过猫儿挠痒痒一般,然他被一只小脚轻飘飘地踏着,耳下的肌肤被带了点酒味的热气蹭着,他竟像被定住了一般失去力气。
他突然领悟到,这两年多来,不,甚至更早以来,他就不再是疼侄女,而是在宠自己的女人了。
陆临江等了这么多年,他想他等够了,终于将人打横抱起,往内室送去。把人放到床上时,他还有一丝清明,哑着嗓音道:“四娘,你还有机会反悔。”
然而盛郦抽掉了她盘发的玉簪,长发瞬间倾泻,她双手撑在身后,闭眼不敢看他。
芙蓉帐缓缓落下,他欺身而上,将纤腰环在臂中,道:“你是谁的人?”
盛郦早已用光她所有勇气,嗫嚅半天才开口道:“七叔。”
“叫我的名字!”
“陆临江。”她终于哭出声来。
……
第二日盛郦醒来时,窗外还是漆黑一片。昨晚陆临江把她折腾得太累,几乎没有得到片刻歇息,此时脑中还混混沌沌。
她腰酸背痛,懒懒睁眼,眼前却不是她熟悉的芙蓉帐,身边也没有令她脸红心跳的那人。她吓得心口一跳,几乎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座华丽冰冷的囚牢。
慌忙从床上坐起身,整间屋子却猛地一晃,她被甩到床角。两手紧紧攥着被子,盛郦开口小声道:“七叔!”两行清
请收藏:https://m.salga.org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