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的寂静,盛郦终于抬起头来,对上永和帝的目光,随后缓缓摇了摇头。
“夫君并未告诉过我。”
“请陛下允臣妇一同前往漠北。”
永和帝不说话,只站在御案后久久望着她,好半天才开口道:“陆临江既已同你和离,你还管这许多做什么?”他是当真算无遗策,以为写下一封和离书,这小盛氏和国公府就能高枕无忧了?
“按照大齐律法,和离书应当女方签署后才算生效。臣妇并未曾签署,那封和离书当真不得。”盛郦忍着五脏六腑中的悲恸,咬着牙一字一顿道。
永和帝冷冷瞧着她,不知被那句话戳中了肺管子,转身就要走。
“陛下!”跪在地上的盛郦直起身来,连忙去追赶他,逾矩地拦住他的去路,“陛下当真会这样狠心对待皇后唯一的胞弟吗?”
“放肆!”永和帝脸色立马变得阴沉沉,一抬手就将盛郦拂到一边去,额角青筋暴起,两眼灼灼盯着她,“谁给你的胆子,敢提起皇后!”
盛郦撞到了一张紫檀百龄小圆桌的桌脚,额角立马红肿起来,然她不管不顾又爬起来,直视着暴怒中的皇帝,“刚刚成婚时,夫君曾带着臣妇去云起寺中参拜皇后娘娘的灵位。彼时臣妇曾问夫君,娘娘一人停灵在此,可会感到孤寂。”“夫君说,娘娘当初是主动提出不要下葬,就是为了给陛下和太子殿下祈福。”
“前些日子,家中外祖母病重垂危,又带着臣妇去了一次云起寺。臣妇本在佛堂中念经祈福,院中忽有无数海棠花瓣飞了进来。臣妇惊讶不已,连忙询问寺中的得道高僧,高僧说,这是因为臣妇刚好念到为陛下祈福这一段,皇后娘娘的英灵有所察觉,才驱动了海棠花瓣,想来看看陛下。”
她的声音虽低,却婉婉含情,话中描述的场景仿佛当真在他面前一一重现一般。永和帝听得有些痴了,往前一步,“你说……云华她当真来看朕了?”
海棠花是陆云华最爱的花,当年宫中曾植满海棠花,只为博美人一笑。可皇后难产而亡那年,所有的海棠花皆在一夜之间纷纷枯死,从此宫中再无海棠,也无佳人倩影。
看着小盛氏身上穿的朝服,他有些恍惚,仿佛又看见陆云华对他嫣然一笑的情景。
“臣妇不敢说谎,冒犯皇后娘娘英灵。”盛郦嘴上虽这
样说,心底却在向皇后不断告罪。但她知道,只要能救下陆临江,皇后必定不会计较她的这些小小谎言的。
然而她话音刚落,永和帝就冷笑起来,“胡言乱语,巧言令色。”作势就要拂袖而去。
她一颗心不断往下沉,终于破釜沉舟道:“陛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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