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蕊顿时觉得腿有千金重。
在听清封天靳的话后,她的眼睛几乎在瞬间盈满了泪。
一阵夏风吹过。
吹开车帘一角。
舒蕊猛地回头,泪珠砸过鼻梁,擦着脸颊滑落。
帘子那头,封天靳眸子深不可测,像只咬住猎物却不急着吃的凶兽。
舒蕊只觉喉咙被扼住,浑身力气都被抽走。
封天靳却不再看她,淡淡丢下一句话,“回府的路,想必你还记得,要怎么选择,随你。”
马车缓缓启动,从舒蕊身旁驶过。
有几滴泪打湿了干燥的青石路面,舒蕊抬手捂住脸,慢慢蹲了下去。
良久,舒蕊撑着膝盖站起来。
她身子晃了晃,看向马车消失的方向,眸子黯淡无光。
走在繁华的上京城,舒蕊如洪流里的一叶小舟,任人潮拥挤,任耳边喧嚣。
是怎么走回世子府的,她不知道。
此刻的世子府,下人正忙碌着,一般只在外院把守的侍卫,也悄然进了内院。
世子府从未设过宴,突然的通知,让下人的数量有些捉襟见肘。
就连被禁足的玉秀也被打发了出来。
有玉秀在,各种事务安排开始井然有序,许多事也不必再过问世子,玉管事向来能做主。
红梅截住失魂落魄的舒蕊,先是瞧了瞧她身上的墨渍,又看看她沾着脚印和灰尘的鞋面。
然后笑眯了眼睛,俏声问:“舒姑娘这是去哪了,让我好等。”
舒蕊抬头看了这个侍女一眼,嘴唇张了张,却无声。
“没关系。”红梅轻轻拉起舒蕊的手,牵着她继续往里走,“回来就好。”
两人逆行在鱼贯的人流中,出了回廊才清净下来。
红梅一边让舒蕊注意脚下台阶,一边不经意的问:“我瞧着少爷身上没带香囊,舒姑娘莫不是忘了?”
舒蕊闻言,木然从袖中拿出那枚香囊,递还给红梅。
红梅回握住舒蕊的手,又把香囊推回到舒蕊怀里。
“没掉就好。”红梅笑意盈盈,“只是今晚莫要再忘了。先前玉姐姐瞧见少爷脖子上有抓痕,跟我们发了好一通脾气呢,你也小心着些。”
见舒蕊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,红梅看向前方的目光也变得戏谑起来。
她把舒蕊领到一间充满花香的耳房内,“舒姑娘好生清洗,一会儿自会有人为舒姑娘梳妆打扮。”
红梅掩嘴离去后,舒蕊走向屋中已经没什么热气的浴桶。
水不热,温温的。
水面漂浮着一些纯白色的花。
舒蕊滑下水面,让水漫过头顶,发丝飘散开像团团海藻。
水下光线很柔和,有更多白色的花在水中浮沉,把光线挤得有些梦幻。
她睁着眼睛,无意识地想,这是什么花?
满室的甜香,过于浓郁,好像是栀子,但比寻常栀子大得多,花瓣层层叠叠舒展开,有手掌大小。
她的发丝也缠绕上些许栀子花,舒蕊低下头,慢慢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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