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真的掐死自己，只有自己让他沉沦于自己的信息素之下。
顾桔然的手在颤抖，他的脸一阵潮红。
已经不是手腕在疼了，脑袋也很疼，像是有一个电钻在他的脑子里钻来钻去一样。
要了命了。
顾梓晨仍然在嘴硬，“怎么样？你要不就掐死我！”
他也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为什么明明没有感受到他的信息素，自己却觉得整个人都好像被架在火上灼烧一样？
并且好像身体越来越热了。
顾桔然松开了手，像是真的认输了一样。
“咳，咳咳……怎么，你认输了，是不是？”
顾桔然没反驳，他深深的看了顾梓晨一眼，眼底的倔强，让人心悸，然后头也不地转身离开。哐的一声，关门声传来，顾梓晨才像是活过来一样，摸着自己的脖子，沿着墙壁缓缓的滑坐了下去。
就在刚刚，他真的以为顾桔然要掐死自己。
可他没有，然而看着自己的眼神，像是在看什么垃圾。
这个人总是看不起自己。
从认识顾桔然的第一天开始，他就一直用这样的眼神在看他。
他又忍不住的想起来，大半夜的，顾桔然会去哪儿呢？
小公寓的隔音是真的不怎么好。
顾桔然蜷缩在门板后面，还能听到隔壁吵闹的声音。
这让他的脑袋更加的疼痛。
他还保有一丝理智，知道想要向人求救。
应该向谁求救呢？
他哆哆嗦嗦的拿着手机，脑海当中只有一个人的名字。
可是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，那个人却没有接起来。
你接电话呀……黎尧……所以连你也不理我了吗？
他咬着嘴唇，只觉得一股血腥气充满着整个口腔。
他靠着这一份疼痛，让自己短暂的清醒。
可最终，黎尧都没有接电话。
手机落在地上，顾桔然冷汗涔涔的倒下，身靠着门板，失去了意识。
等来水来电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。
黎尧洗了澡出来，白雨飞还叼着笔杆子，侧身看他。
“你还在做题？”黎尧叹，“要不要这么刻苦？”
白雨飞道：“刚刚你的手机响了。”
“嗯？”黎尧拿起来看了一眼，是顾桔然的电话，“谢谢。”
不是才聊过天，怎么又打电话给他了？
黎尧并不觉得是他想自己了，那就是有什么事儿。
“是顾桔然给你打的电话吧。”
黎尧本来想回个电话，听见这句话，手顿了顿，“你看我手机了？”
“我有基本判断力。”白雨飞靠在椅子上看他，“才来了几天，你们每天都在通话，随时随地。”
“随时随地？”黎尧挑眉，他们有这么嚣张吗？
“我在认识你之前，见过一次顾桔然，他冒充你。”
这事黎尧知道。
但他不知道白雨飞说这个做什么。
“他。”白雨飞犹豫了一下，还记得自己答应过顾桔然什么，换了一种方式来问，“为什么没有来集训？”
黎尧听懂了他在说什么。
“我尊重他都选择。”
“任何？”
“任何。”
白雨飞翻了个白眼，“你这叫盲目。”
简直色令智昏。
“我很荣幸你承认他的实力。”黎尧一边回拨电话一边说道，“但……这不是我们去干涉他的生活的理由，这叫距离。”
一阵盲音过后，手机里传来了机械的女声。
“对不起，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忙，请稍后再拨，Sorry,thenumberyouha……”
顾桔然没有接他的电话。
黎尧抿了抿唇。
是睡着了还是……接不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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