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。”黎尧漫不经心道，“甚至想睡我的床都行。”
不过是一句玩笑话，顾桔然却沉默了。
能来，首先需要在奥数竞赛中取得成绩。
可谁都知道，顾桔然是个学渣，常年稳坐倒数的位置。
黎尧点到为止，没有再说。有些事情，需要顾桔然自己去想清楚。
出了机场，行李箱就被人接了过去。
顾桔然似乎早有预料，两手空空，站在一旁分外潇洒。
“夫人已经给你您安排好了住处，我这就送您过去。”司机给他开车门，一点儿表情都没有。
顾桔然朝他招手，“快上车，我哪能让你真的跟着我吃苦。”
黎尧：“……”
看见眼前的这一幕，司机欲言又止，顾桔然了然，应该是他老妈有话叮嘱他。
“直接说吧，没有关系的，他不是外人。”
黎内人眼神复杂。
“夫人叮嘱您在外面吃好玩好，一切都给您安排好了，让您不用担心她。”司机从善如流。
“她回去了？”顾桔然讥诮道，“我爸就求她了？”
“是先生将夫人请回去的。”
她不是一个人回去的，还带了一份离婚协议书。
夫妻多年，也不是不明白丈夫带着私生子回来到底是什么一个心思，无非就是看顾桔然烂泥扶不上墙，为了后继有人，想要多个儿子多个保障。
可那也不行，就算败光家产，那也得是她的儿子败光的。
非要留给顾梓晨，那就离婚好了，他们没有婚前协议，财产是对半分割的。
见到离婚协议书的一刹那，顾先生想都没想，就直接撕了。
“梓晨，跪下。”他拉着顾妈妈的手，表情严厉，“我和你说的话，说给夫人听。”
顾梓晨重复道：“请夫人相信我绝不会惦记少爷的一分一毫，以后，我会好好扶持少爷，帮助他的。”
“我没有想过把桔然的东西给梓晨。”顾先生拉住了夫人的手，解释着自己的用意，“我只是担心孩子的未来太辛苦，梓晨是他的兄弟，会比其他人更忠诚。”
顾夫人抽回自己的手，“那我还应该谢谢你？”
“不怪我，我就已经很感动了。”顾先生松了口气，肯说这话，就是愿意下台阶了，“不强求着桔然学习，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，不好吗？”
“还是要好好学习的。”顾夫人立刻反驳，嘟着嘴宛若少女，“我的孩子，怎么可能比别人差！”
“夫人让您好好休息一段时间。”后面的话司机没有再转述了，顾桔然领会了意思，嗤笑了声，看向窗外没有说话。
四周的景象疾驰而过，只留下点点残影。
顾桔然靠在座椅上，长长的叹了口气。
人总是很矛盾。
他的父母相爱，却又出轨。
母亲爱他，却总是拿他争强好胜。
有很多时候，他都分不清，他们的唉，到底是真还是假。
黎尧拉住了他的手，手指溜进他的指缝间，强硬的把他的注意力掰过来，“看我。”
“嗯？”顾桔然不解，“看你怎么了？”
黎尧叹了口气，“我不好看吗，你非要看外面的风景。”
“……”顾桔然无语的直想抽他，“尧尧——我们要点脸好不好？”
黎尧不在意的笑笑，低头把玩着少年青葱一般的手指，漫不经心一般，忽然问道：“所以你，为什么要让着顾梓晨呢？”
顾桔然一愣，有点不敢看他的脸。
“桔哥，你都没有这样对我好过。”
“我怎么就对你不好了。”
黎尧叹气，“你难道没看出来，我是吃醋了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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