彻底忘了闻礼的存在,他目光落在手表表面上,秒针滴滴答答走着,在偌大的商场里旁若无人,像独看爱侣般注视时间流逝。
直到周围隐约传来吵杂的脚步声。
闻礼默然随人群退后,看几个男人过来,二话不说将邵桐按在地上,然后他没怎么挣扎就被带走了。
那伙人训练有素,还带着手铐。骚乱来得快去得也快,大家都以为是便衣执行公务,议论过后心有余悸地散了。
但闻礼知道,那并不是真正的港市警察,不过也只有他们才能将邵桐带离国内,这也是他引邵桐到港市的原因,他曾经的仇家对头抑或法国警方,随便哪边对他而言结局都一样。
闻礼的讲述将轻重比例稍作调整,他没有过多强调季明景,淡化了邵桐扭曲的嫉妒心。
文斯仍然按照原先以为的,邵桐是因为两人闹过绯闻才对他不满,但真正想除掉他还是因为巴黎那件事。
不过无论具体为什么,眼下也不重要了。
“怎么说呢,就应了那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吧。”文斯如是评价。
而这一通秉烛夜谈下来,事情也都尘埃落定,刚刚的旖旎气氛却早就凉透了。
见文斯还皱眉想事情,闻礼不满地在他后腰拍了下,“去洗澡,睡觉。”
文斯像被踩到尾巴似飞快跳下床,一溜烟钻进浴室,闻礼无奈又纵容地摇头一笑,拿起衣服去外边的洗手间。
路过客卧时,隔着门都听到鼾声震天。
闻礼洗得不慢,但等他结束回来,某个粗神经大棒槌已经趴在床上呼呼大睡了。
是真像小孩子那种趴着的姿势,脸侧到一边下巴微微上抬,这个角度看去又乖又软,毫无防备。
“……”闻礼完全拿他没辙,看人睡得那么香,不忍心再给叫醒。
他放轻动作悄悄上床,文斯还没盖被子,睡衣下摆因为手臂的动作往上掀起一角,露出半截劲瘦的腰身。
闻礼将文斯上衣继续撩起更多,看他伤处恢复的情况,也检查有没有再整出新伤来。
文斯有祛疤药,但他总忘记抹,估计最近没有人在旁监督,又偷懒了,闻礼帮他抹完药,再将衣服重新理好,这才搂着人睡下。
虽然这段时间在国外,但文斯现在跟组的那位导演认识闻礼,同他说起过,文斯前面因为受伤,有些场次没拍成,最近的高强度戏份都集中在一起,其实很辛苦。
但他不想拖慢剧组进度,硬是场场不落,而且在导演组征求意见时,主动提出愿意在别人休息间隙加班赶工,几乎每天都熬到后半夜。
而事实上当闻礼在电话里问起时,文斯的回答却是,“还好啊,就稍微有一点忙,不过我最近追进度,这样等你回来,我兴许还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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