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夹在他桌案上待处理的折子里的信件册子,到底是谁放进去的,什么时候放进去的?
还有,白鹿的流言,和那些证据,是巧合,还是当真有关联……
文德帝心里只能想出一个最有可能做这些事的人,只是白鹿流言和折子里的那些证据之间衔接的没有缝隙,他心里仍有疑虑。
账内的烛火轻晃,屏风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男人身影,闷声开口:“皇上,您让属下查的事情,有眉目了。”
“进来说话。”
男人绕过屏风,一张脸平平无奇,丢在人堆里一秒中就会被淹没地找不到人。
这便是帝王豢养的只听命于他的暗线,他们可以无声地潜入任何帝王下达命令调查的地方,完成任务后又全省而退,他们便是鹰队,历朝存在,历朝更换。
“如何?”文德帝问。
男人行礼后回道:“那只白鹿确有不妥,属下查到早先就有牧民上山采摘的时候,无意中于林间见过白鹿,属下顺着牧民们说的大概位置找了过去,发现那处深山盖了一座木屋,里面有生活痕迹,属下派人顺着山上的疑似人走过的痕迹去找,找到了一具尸体,那人身上穿的兽皮,和木屋里挂着的兽皮能对上。”
文德帝眯起眼睛:“被灭口了?还查到什么?”
男人又道:“一刀割喉毙命,尸体旁边没有挣扎痕迹,那样的割喉手法,被杀的人开口呼救的机会都没有,是训练过的杀手,或者那人身手极好,围场都是牧民和朝廷派来驻守的官员和普通将士,他们没有这样的身手。另一波人鹰卫查到白鹿和瑞王,之间的流言是有人故意散播开始的。”
话说到这里,调查结果表明的已经很明显了,文德帝摆了摆手:“你下去吧。”
男人没再多言,一如他来的时候那样,无声无息地离开了。
鹰卫调查到的每一件事都在告诉文德帝,白鹿的局和宫里的人逃不了干系,甚至白鹿引出的纷纷流言,只是为了铺垫夹在折子里的那些南呈焱的罪证。
手能伸到兰狄围场这样长,下命灭口的手段也是那样狠辣不留情,费这样大工夫来算计南呈焱,文德帝只能想到他的三皇子,还有三皇子背后的,他的皇后。
母子一体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
事情既出,那母子俩就不会有一方不知情,就像南呈焱私下做的那些事一样,文德帝并不相信瑜贵妃毫不知情。
夺储的局面,如今竟已这般了吗?
文德帝当年也是从一众皇子之间夺储走过来的,他能理解南呈焱和南铖华之间的争斗,可他是帝王,免不了会像他的父皇一样,不喜欢自己手上的权利被人挑战。
这次,南呈焱是输在南铖华手上了。
不过文德帝也不会让南铖华赢得那样轻易,现下惩处南呈焱,一是自己出气,二是规矩如此,但是三……
文德帝还会给南呈焱一次机会,如果南呈焱只是做了目前摆在他眼前的那些事的话,他就让南呈焱失意一段时间,而后再顺着瑜贵妃找来的梯子下去。
毕竟,帝王不止是需要震慑,也要权衡御下,要懂得制衡。
放眼他的这些皇子,如果南呈焱倒下,那南铖华就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占领绝对皇子中的绝对地位,当这种心思过了头,南铖华眼里也就会逐渐没了他这个父皇。
文德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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