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皓月银发
嫦娥的一生着实悲剧,我听得入戏了,便一厢情愿在幻想中与嫦娥交好。我想见嫦娥,便让月姥带我见她。月姥却与我说,嫦娥早死了,这世间只有阿九了,几千年了,阿九把自己封印在广寒宫的隐宫里,除了我谁也不见。”
我不大理解月姥说的嫦娥死了只有阿九了,月姥望我入神,我喊醒她,她说,“终有一日,你会明白的。”
我似在哪听过这句话,却又想不起到底何时听过,只觉心被什么戳了一下,隐隐作痛。
我问月姥是否认识我,月姥并不反驳,我问她我做凡人那些事,她却说,你做凡人那几十年,我从未出过这广寒宫,便不大清楚。
我疑惑道:“你既从未出过这广寒宫,如何认识的我?”
月姥望着我不语,半响叹气道,“你既望了,便忘得一干二净算了,何必要知道些什么”
我更疑惑了,问月姥我忘了什么,月姥却死活不说了。我穷追不舍,月姥让广寒宫的仙婢将我轰了出来。
我望着高大的广寒宫宫门,更不解了,大小神仙全都怕我躲着我,广寒宫的仙婢倒如吃了熊心豹子胆了。
升天这些日子里,我做凡人时是谁家的孩子?是九州哪一国人?与子渊到底如何认识……这一连串的问题,夜夜困扰着我。
少司命说,天神升天之前,都在凡间历劫,升天后记不清凡间的事,实属正常。但我很不正常,记得三五年的一些事不说,竟还记得自己那时是个女人。
我是个女人,所以我才叫妖姬。我说。
我曾问少司命,“少司命,我升天都做了个男人了,天家为何不给我改个男子名?”
少司命说,千百万年来,在飞升途中惨遭不幸的,何止千千万,但因不幸变了性的,却只有我。
我说,“是不是因我是个特例,哪些个大神小神,才这般怕我?”
少司命皱眉,似有心事般微微摇头,又低头。良久少司命抬头,她仔细打量着我,面容犹个日日盼丈夫归来深闺怨妇,望穿秋水地望着我。
我被她望得十分不自在,心里有了些许疑惑,却又胡思乱想起来:我这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小白脸形容,被少司命思慕上,乃人之常情。
我曾有几次想去看大司命,少司命总一句话回绝,“姐姐谁都不见”,我便更好奇了,便向少司命打听她姐姐的事。
少司命总遮遮掩掩,起初我不大明白,后来想通了:少司命若真思慕于我,怎会希望我多了解她姐姐?并且一般,我还是了解她姐姐欢喜吃什么?喜欢什么头饰?什么鲜花?生辰几何?欢喜看什么戏?有没有思慕之人啊之类的,一看便是青涩少年太想上邻家姑娘了而成天琢磨如何才能上的问题。
我在凡间的那些年,一直以为大司命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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