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溯摸着月明的牌位,手指轻柔地扫过这个名字,垂眸慢慢地笑了,就犹如在抚摸情人的脸颊。
“让您们多操心了。”她轻声道。
于是跪下,郑重其事地行了大礼。
她觉得疼,疼得厉害,绵长地从喉咙中升起,一口腥咸。
方溯神色不变,把血生生咽了下去。
“你等着本侯。”她道:“千万别走。”
末了,不再看一眼,退出祠堂。
供桌上,木牌相顾无言,香已经断了,还有几缕余烟飘散。
何杳杳等了许久,见方溯出来,道:“侯爷,长公子来信了。”
方溯接过信。
萧如蹉情真意切地让她节哀,整封信只谈家事,不论国事。
眼下已经不理兵部事物,被萧络要求只在床上安心养病即可,这种时候还坐的住,大公子为人处事让她颇为欣赏。
方溯道:“买些补药送给大公子,请大公子安心养病,有些事情,不必理会。”
“这样写?”
“对。”
“女公子那也送去一份,”方溯道:“请女公子好好照顾大公子。”
何杳杳不解地看着方溯,不知道这话从何而来。
让女公子好好照顾大公子?
不必管,那是……
什么意思?
方溯合上信,给何杳杳道:“放到书箱里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结果她已经上报给萧络,经此事后萧络必定严查与外族勾结者,结党营私者。
大公子伤受的蹊跷,月明的身份被人知晓也不是偶然,药酒更是蓄意为之。
就算真的是外族所为,也定然有内鬼。
跳得越高,死的越快。
起风了,方溯有点冷。
不过这时候总没有人拉着她的手给她取暖了。
方溯嘲弄地笑了笑。
……
月明是被疼醒的。
她只觉得浑身无力,却疼得仿佛被活活撕开过一般。
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说话声。
是师傅!
月明想。
师傅来救我了。
她满脑袋想的都是方溯,身边说话的人声音也越来越清晰,只是她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。
“还有多久能醒过来?”是于君珩殷,说的半生不熟的大齐话,不耐烦地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
是江寒衣?
那师傅一定在。
只是为什么于君珩殷也在?
于君珩殷冷冷道:“你这样挑战某的耐性,就不怕某杀了你吗?”
江寒衣淡淡道:“你不能。”
“因为于君珩臻的命还捏在你手上?”于君珩殷突然露出一个假的让人牙酸的笑,道:“你这算不算恃宠而骄?”
师傅在哪?月明想。
她觉得更疼了,痛感通过四肢百骸,最后涌到心口,她几乎喘不上来气。
因为这样的疼,她发现自己能动了。
“师傅……”她声音沙哑地问,“在哪?”
于君珩殷和江寒衣没想到她会现在醒过来,愣了片刻,江寒衣起身出去了。
于君珩殷也不想和这时候的月明说话,于是道:“醒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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